文致远这边应付完文鸯,那边又要去迎接未来女婿。
“呵呵呵...故谦贤侄怎么今天有空来了?”
柴玉拱手作揖,与文国公府长辈见礼。
“故谦叨扰国公府,只是听闻文国公府又添一位千金,不知小侄的婚约...”
文芝婉盼了一下午,可算把心头要紧事盼来了。
自从那日远远见他与文鸯竹林相会,文芝婉心中就有着隐隐的不安。
俗话说,最了解你的永远是最讨厌你的人。
文芝婉了解文鸯,她不是那种会多事的人,尤其在柴玉的事情之上。
她看得出来,文鸯并不喜欢柴玉。
所以,她缠着柴玉让他亲口对父亲说出来,让父亲彻底放下换亲的想法。
柴玉对文芝婉有愧,他同意了。
文芝婉转身对着文国公下跪,秀眉微蹙,美人垂泪。
“婉儿愧对爹娘十七年悉心养育,这本不属于我的婚约就还给我那素未谋面的妹妹吧!”
文芝婉这一跪,三个人都连忙将她拉起来,根本不是面对文鸯那样的无动于衷。
“婉儿,你这是何意,赶紧起来!”
裘氏心疼文芝婉,连忙将她扶起,拉到自己身边坐下。
“婉儿不必多想,为父从来没有想过让你离开,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文国公的三小姐!”
文致远轻声细语的安抚着文芝婉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。
文芝婉擦了擦眼睫上晶莹的泪珠,含笑点点头。
“实不相瞒,听闻文鸯才是文国公亲生女儿,姿容高洁又心性善良,实在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。
但小侄与芝婉妹妹才是青梅竹马,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!”
“我只认芝婉妹妹为正妻!”
柴玉这一番话着实让文芝婉十分感动,但她犹记恨一句“姿容高洁”。
她的未婚夫怎么能夸别的女人?那一定是那个贱女人不要脸,敢勾引他多看了一眼!
文致远捋捋胡子,满意地点点头。
裘氏先他一步答应,“芝婉永远是我文国公府的三女儿,不可能变!故谦贤侄你就放心吧,这婚约是不会更改的!”
文致远怜惜的摸了摸文芝婉的头发,连连附和。
“这婚约不可能改变的,一定是你和芝婉,以后可要好好对我们家阿婉!”
文芝婉羞涩地抬眸瞧了柴玉一眼,又迅速避开了他的对视。
话说开了,柴玉和文芝婉心头大石落地,大厅中一片欢声笑语。
与此同时,慈恩堂中。
“祖母,您可好些了?”
文昭恪为宋老夫人侍疾,将汤药碗端了过来,细心为她吹凉。
一调羹药液递到宋老夫人唇边,却被她偏头拒绝。
“恪儿,这不是你该做的事。”
文昭恪手中的调羹放入碗中,蒙着面的他垂下了头,不安的绞着手指。
“祖母此言,可是讨厌恪儿?”
“谁教你的这幅小女儿家的做派!”
宋老夫人抬手,将汤药碗打翻在地!
她浑浊的眼瞳凌厉的凝视着文昭恪,毫不气地低声呵斥!
“你父亲让你穿女装是为了掩饰国公府内有两子,是给家里留香火!不是让你整日练习女红,跟一帮女娘混在一起!”
文昭恪对宋老夫人说的一番话感到羞耻,他低下了头,默不作声。
“恪儿,你给我永远记住,你是个男子!”
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文昭恪的心中,久久不散。
一直到针尖刺入手指,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。
“嘶…”
文芝婉听到这声痛呼,立刻用帕子将他的手指上的伤口缠紧。
“二哥你这是怎么了,给婉儿绣个花都能分神。”
文芝婉嗔怪他一句,细心为他的手指吹气。
“没事,婉儿。”
文昭恪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文芝婉的身上。
“我真的很没用吗?”
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,想从自己信任的人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婉儿那么美好善良,她一定会安慰自己的。
文昭恪不停的安抚着自己的焦虑,目光紧紧抓住文芝婉的表情。
却见她收敛了笑容,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“嗯……哥哥也不能这样说,虽然你没有大哥勇猛,也没有大哥上进,但是,二哥你绣花很好看呀!”
文芝婉将文昭恪手中的绣品给他看,那绢面上的玉兰花栩栩如生。
然而文昭恪耳中却是不断回想起宋老夫人的话——不是让你整日练习女红,和一帮女娘混在一起!
那眼下他又是在做什么?
“二哥,你起码要帮我把这幅燕回玉兰图绣完嘛!婉儿的绣工不精,还是得指望着二哥你,不然我该如何给柴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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